中医药学是中华民族的国宝,是有史以来中华民族与自然、疾病作斗争而留下的丰富、珍贵的物质和精神的财富。中医的发展轨迹是与中华民族文化的发展一脉相承,是民族文化的最具代表的精神体现,是中华民族文化的脊梁。
时至今日,有着几千年悠久历史文化,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作出过卓越贡献的中医药不知招谁,惹谁了?有些人居然冒天下之大不讳,宣称什么“中医是骗人的把戏,把中医赶出医疗体系”,“取消中医”之声亦不绝于耳,好像是中医在给所谓的这些国人抹黑,非把它消灭掉而后快!真是无风不起浪,也不会有什么空穴来风,这主要是缘于05年末或06年初,中国中医科学院正在启动将中医药学整体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计划,有一些唯洋是取的人,想垄断中国医疗市场的财团们却座不住了,因此出现了有一少部分他们的代言人即现代“余云岫”大放厥词辱骂中医的现象。
但是,中医就目前的现状而言,就是某些人不跳出来旗帜鲜明地要消灭中医,可能中医自身也将逐渐萎废下去了。中医的被消灭是由中国人自己造成的。这也许是在危言耸听,但我们应真正地静下心来认真地思考,从近百年来对中医经历去思考,再不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中医的命运真是岌岌可危矣。在这里我不想也无须和那些大放厥词的人争辨什么,因为公理自在人心,我只想谈谈对中医的认识和一些建议。
一、近百年来中医发展受制的历史背景
1、新文化运动兴起是中医发展受制的前提。1915年以陈独秀为主主办的《新青年》面世,代表了新文化运动的开始。新文化运动对中国近代史的发展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推动作用。但是,在新文化运动经过了近百年的今天,回头看看,中国的传统文化已经到了行将灭亡的边缘。“回头想想我们家里的阴阳五行的国医学,在这科学的医学史上能够占一个什么地位”。[1]在胡适等人看来,中医注定只能与“骈文、律诗、八股、静坐讲理学”等放在一起,他们把中医亦称为“国粹”,国粹等于小脚、八股文、鸦片、太监、姨太太等等,因此中医只能处在“非科学”的黑暗之中,万劫不复了。
大家应该还记得吴稚晖的“把线装书丢到毛厕里去”的新文化运动口号,还记得陈独秀的以科学之是为绝对之是,就会明白,在五四以来所形成的科学的语言中,中学即是旧学,国粹就是垃圾。新旧的差距,就是进步与倒退、科学与迷信的差距。所谓中学、所谓国粹、所谓经典、所谓中医,全被归入旧的、倒退的、迷信的、要抛弃的范围。在五四时代所建立的语言霸权之下,带“中”的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合法性。而唯一的合法的说法便是科学。
这一代青年以非常激进的态度,只希望把在西方留学所获得的新知识、新文化用来拯救当时已病入膏肓的旧中国,殊不知,新文化运动就这样把中医当作旧学给弄丢了。
2、民国时期“废除中医案”的提出对中医发展是致命的打击。
早在本世纪10年代,以余云岫为代表的一些接受了西方科学和西方医学的人即公开提出废止中医的主张[2]。他们受到当时日本“否决汉医”事件的直接影响。因此我国中医的危机贯穿整个民国时期。在此期间,中西医之争,仅影响极大的就发生过四次:1920年余云岫与杜亚泉的争论;1929年余云岫等人提出的废止中医案的争论;1934年发生在《大公报》、《独立评论》上的“所谓国医问题”的争论;1941年发生在国民政府参政会的傅斯年、孔庚之争。1929年国民政府下属的教育部将中医学校改为传习所,卫生部将中医医院改为医室,并禁止中医参用西械西药。
在当时严格受过实验心理学与生理学训练的傅斯年是这样说的:中国现在最可耻最可恨的最可使人气短的,不是匪患,不是外患,而应是所谓西医中医之争。匪患虽了不得,然如政治有办法,不怕不能解决,日本的侵略虽不得了,如我们有决心,有准备,加以极大之努力,而且善于利用局势,日本总有受教训之一日。只有中医西医之争,真把中国人的劣根性暴露得无所不至!到今天还在那里争着中医西医,岂不使全世界人觉得中国人另是人类之一种,办了四十年的学校不能脱离这个中世纪的阶段,岂不使人觉得前途仍是枉然[3]!中医甚至比国难,比匪患还罪大恶极。
因此,发生在民国时期的一系列否定中医案,不仅是中医发展时期的致命打击,而且对中医在今后的道路上埋下了制约中医发展的罪恶的种子。民国政府在这一事件中难辞其咎。
3、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医的发展被扭曲了,从此中医走上了一条迷惘的发展之路。
(1)、中医发展受到政策的压制。50年代初,原卫生部主要负责人王斌、贺诚所大力推行的“中医科学化”,与余云岫的“改造草案”实同出一辙。其主要做法也是要求执业的中医师必须学习西医的生理、解剖、病理、微生物、寄生虫、药理等课程,并通过考试,“改造”合格,方可从业行医。
中国中医药学会柳秉理教授撰文,毛泽东尽管严肃地批评和处理了当时的卫生行政部门,但在以后的关于中医的实际方针问题上,也仍然陷入迷途。1958年,以毛主席对卫生部党组“关于西医离职学习中医班总结报告”的批示和当时人民日报为此发表的社论为基础,铸成了困扰中医发展长达40年之久的一个悖论。这个悖论的核心是:既承认中医是科学的,又将中医自身的发展与完善寄托在西医学术身上。其症结在于:中医既然是科学的,为什么不能按照自身的科学规律,自我发展、自我完善呢?表面上看,毛主席的批示与王斌、贺诚等的观点不同。实际上,后者要求中医人员通过学习西医基础理论,使中医西医化;前者要求西医人员学习一点中医,进而用西医基础理论的标准改造中医,最终都将使中医的基础理论被彻底丢掉。应当肯定当初毛主席是出于对中医的保护,但因为他不懂中医的科学原理,也不懂中、西医的真正区别,所以按照他的指示所办的仍然是余云岫当初想要办的事。
40年来,毛泽东这一悖论渗透到中医医疗、教学、科研、管理的各个方面,它使所谓的“中医科学化”以及“中医西医化”的“余云岫现象”,理直气壮地变为中医学术发展和事业管理的基本格局,并从体制上固定下来。由此造成的混乱与危害,是难以估量的。这是新世纪中医避不开、绕不过的一道坎。
(2)、模仿美国FDA管理模式,导致业内的医药分家。现在的药品管理主要是美国FDA管理模式。几千年来的中药到了现在是:农民种药要GAP,工厂生产要GMP,商业经销要GSP。致使中药成本大增,吃中药比西药还贵,人们吃不起中药。中医自古以来都是以医管药,即“用药如用兵”,药物的用法完全是由医生控制监制的。不像西医,药物是由药物研究机构控制监制的,西医生根本不懂制药。
(3)在中医高等教育方面,强化西医的教学,将中医四部经典改为选修课,中医大学生甚至硕士生、博士生没有通读过《黄帝内经》的大有人在;中医硕士生和博士生能不能毕业也要小白鼠。这种西化教育被中医大学教授自嘲为他们在培养中医的“掘墓人”。这种教育方法是1950年卫生部所办中医进修学校(实为以西医改造中医消灭中医)的翻版和扩大。据《中国中医药报》2004年5月12日《中医院校西医课程教改取得成果》一文对中医学课程改革及安排的报道看,把如今中医的教育已经全然西化,已不可能培养出真正的中医师。
(4)、以法律的形式制约着中医的发展。《执业医师法》的出台把民间的名老中医及民间医师给排除掉了,把中医以师带徒的这个传统而行之有效的传承法宝予以否定。为了混淆视听,又以行政手段指派一定学历、一定职称的中医去向有职称的名老中医拜师。如果已经学成或行医多年,这种拜师或学徒与师带徒的本质有着天壤之别,结果是这种师带徒根本无法将老中医的全部学问和医疗思想继承下来。
(5)卫生行政管理上的不完善使中医工作陷入无人管的尴尬局面。由卫生部代管的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从1986年成立至今已近20年,可是其在各省市的下设机关却根本没有配套成一完整的管理体系。据《中国中医药报》报道:“全国36个省、市、自治区、直辖市及计划单列市中,成立地厅级中医药管理局的有7个,处级局有13个,中医处有16个。”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不为中医说话,是中医界众所皆知的事,因此其机构的不完善,就是“理所当然”的了。这也是对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条例》的一个讽刺。
4、美国洛克菲勒公司对中国制造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使中医被消灭有了强大的经济后盾。中医在中国,为什么被西医这样打压,并且恨之入骨,甚至有对中医置之死地而后快的行为和做法,这是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和国际背景的。当我们了解了这些历史和国际背景后,困惑我们中国人的中医情结和为什么中国人学了西医就反对中医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吕嘉戈在《换求中医——从资本阴谋到制度陷阱》一书中写到:这里面充满着历史的吊诡:从来未见一个民族这样起劲地消灭自己本民族的优秀文化,这样的起劲地消灭本民族医学。这是一个悲剧。
最近,美国华裔学者张绪通博士撰文揭开了消灭中医的惊人内幕。他文章中所提及的美国人Hans Ruesch撰文《洛克菲勒药品帝国的真相》(TheTruth about the Rockefeller Drug Empire:The Drug Story),清楚地告诉中国人,美国的洛克菲勒药品帝国早在1927年对中医做了些什么。张绪通博士说:“该文坦白地道出了缘由,洛克菲勒及其家族以学术基金会的名义,捐了一点钱给中国的医药界,美名其曰‘帮助中国实现中药现代化、科学化和国际化’,目的就是要中国人对自己的中医药学术的根源与体系产生怀疑,以至于厌弃。然后打出‘拯救中医中药’的美名,以‘中医药现代化、科学化’的幌子,达到彻底操纵、把控中国的中医药及其市场的目的,完全有他们的战略预谋。”文中作者还写道:“……洛克菲勒过去一直对中国有着特殊的兴趣,由于美孚石油公司几乎是‘中国油灯’用油的唯一供应者,因此他把钱用来设立中国医药基金和北京协和医学院,扮演着‘伟大的白人教父’的角色,来向他卑微的孩子们传播知识。洛克菲勒基金会投资达四千五百万美元用来‘西化’(实际是摧垮)中医。
中医科学化、现代化是洛克菲勒为消灭中医而设计的一个阴谋、一个陷阱。它是洛克菲勒教育基金会捐资的附加条件,即“帮助中国实现中药现代化、科学化和国际化”。它先是强蛮地给中医加上一把伸缩无定的、所谓“科学”的标尺,并教会你习惯于用这标尺去丈量中医。然而,你学会的只是技术性地丈量,而那标尺的伸缩幅度,却是由它来调定的。结果,你手里似乎有了一把尺子,但那尺子事实上永远也不属于你……这就是洛克菲勒阴谋的最吊诡之处!
中医的名存实亡,中药的改头换面,无疑为外国资本长驱直入、控制、垄断中国医药市场创造了极佳条件。
二、用科学发展观对待中医的发展
1、我们必须回过头来弄清几个相关概念,才能从根本上去弄清事物的本源。首先我们来看几个与医学有关的概念,我们就以大家最熟悉的《现代汉语词典》[4]的解释来说明。
医学:以保护和增进人类健康,预防和治疗疾病为研究内容的科学。
中医:1、中国固有的医学;2、用中国医学的理论和方法治病的医生。
中药:中医所用的药物,以植物为最多,但也包括动物和矿物;
西医:1、从欧美各国传入中国的医学;2、运用上述医学理论和技术治病的医生。
西药:指西医所用的药物,通常用合成的方法制成,或从天然产物中提制,如消食片、阿司匹林、碘酒、青霉素等。
以上几个概念我们不难看出,争了近百年的中医西医,其实都是符合“医学”这个范畴的,只是各自的理论基础不同而已,但都是用来保护和增进人类健康、预防和治疗疾病为研究内容的科学。
那什么又是科学呢?
科学:1、反映自然、社会、思维等的客观规律的分科的知识体系;2、合乎科学的。
陈独秀对科学的定义是这样下的:科学有广狭二义:狭义的是指自然科学而言,广义的是指社会科学而言。社会科学是拿自然科学的方法用在一切社会人事的学问上,象社会学、论理学、历史学、法律学、经济学等,凡用自然科学方法来研究、说明的都算是科学;这乃是科学最大的效用[5]。
在广义上,人们将科学看作是范畴、定性、是律形成反映现实世界多种现象的本质和运动规律的知识体系《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卷》,但在一般而言,科学更多是指狭义的,即指以数理科学为典范的自然知识体系[6]。
关于“科学”概念的论述如此之多,甚至有学者在讨论科学概念时悲观叹道:“我们始于迷惘,终于更高水平的迷惘”(A.F.查尔默斯《科学究竟是什么》)。
有着几千年发展史的中医到底是不是科学呢?这是靠中医自身的实力来说话的,不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不是就不是的,中医的理论体系是完善的,疗效是确切的,本身就说明了它自身的科学性,“是中国固有医学”,巴甫洛夫曾讲过:“有了人类就有了医疗活动”,中医的源流,可以说跟中华文明一样久远。更可笑的是有些人,一边打着科学旗号要“回归自然、返璞归真”,一边却说“天人相应,法于自然,整体观念”的最基本的中医观点不具备科学性。
2、中医是中华民族文化的脊梁,要发展中医,就必须学习中国的古代文化。
自从有了中华民族,就有了中华民族的历史与文化。自从有了中华民族的历史与文化,就有了中华民族自己的中医药学。现在,我国的古代文化,如四书五经等在逐步得以恢复和重视,中央电视台的“百家讲坛”栏目就很受欢迎。
而现在大多的中医人员,以及中医教育,把经典著作撇在一边,一是认为经典难学;二是认为经典对于今天的医术不适用了,所以放弃学习,更有甚者,在现在的中医博士里,已经绝少有人看经典,如果哪位博士的案头上放着一部《黄帝内经》,那绝对是要被笑话的。大家知道,博士这个群体,将很快、很自然地要成为中医这个行当的决策者、领路人,等到这个群体真正当政的时候,中医会成一个什么样子呢?这是不难想象的[7]。朱丹溪指出:“仲景诸书,实万世医门之规矩准绳也。”纵观历代有名医家之成长,都是在苦读经典著作之后,有所心悟,从而有所创见,成长为当代良医的,要学好经典,就必须具备较深的古文知识,就必须学习古代的诸多知识,才能准确把握和理解经典的意义。
3、中医的发展要走也只有走自己特色之路,即使出现阵痛也是难免的,否则,中医的前途仍然十分渺茫。
(1)、为中医立法,以法律的形式保护中医的传承和发展,切不可用西医的观点来为中医立法,否则中医就只有等待末日的到来。吕炳奎生前呼吁对中医重新立法,就是因为现今的医药法规对中医是不平等的,许多法规根本就没有把中医放在眼里。既然我们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那么我们就一定要建设有中国特色的我们自己的中医。
(2)、建立具有特色鲜明的中医药标准。目前用西药标准来管理中医药的现象必须彻底纠正。可能有些人要说,这不符合国际标准。那么什么是国际标准?它是由各国通过协议来制定、修改、执行的准则,而中医药是中国特有的,不需要和其它国家进行协定。这些标准从哪里来?从经典著作中来。中医有中医的理论体系,有自己的诊断标准,不要把西医的标准生搬硬套,这是对中医的扼杀。顺便也谈谈“中西医结合”的事情,中西医结合只能是治疗方法上的结合,我想两种理论是不可能结合的,这是中西医文化的碰撞,没有必要非要用西医的术语来解释中医,应该发挥各自特长,把病治好才是最关键的。
3、慎重对待中医药“要实现现代化、科学化、国际化”的口号。中医实现“现代化、科学化、国际化”是美国洛克菲勒财团在1927年策划的旨在消灭中医,进而以美国的西医实现垄断中国医药行业的一个资本阴谋,即打着“现代化”的旗号,行消灭中医之实。试想中医药要真能“现代化、科学化、国际化”了,西医还吃什么,他们的利益会让我们去分一杯羹吗?也就是说,你把手都伸到别人的饭碗里去了,他会答应你吗?所以,我们只能沉下气力来,脚踏实地,不要抱有任何幻想,我们只要真正把中医药学好、用好了,就目前来说国内的14亿人有10亿人都相信中医,使用中医,到那个时候,我想离真正的国际化就已经不远了,这才是对中医药最好的发展。
4、振兴中医,以实际行动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关键是中国文化的复兴。宏观地说就是21世纪中国人自主文化立场的觉醒和民族文化复兴的工程。现在国富民强,每一个有良知的炎黄子孙充满了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中医作为中国文化的精髓,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中医行将灭亡的制度环境:给中医起死回生的机会;给中医独立行政权;按中医传承和发展规律制订法律;承认并资助中医师带徒;改变中医高等教育的课程设置;等等。在形式上更活跃些:要从小培养学习古汉语知识的习惯;可以设立中医学领域的仲景医学奖、时珍成就奖等等。
一个民族文化的兴衰,制度起着关键性作用。挽救中医药,一切将取决于中央的决心。中华民族的真正复兴,中国文化是其灵魂,中医药是中国文化的脊梁。中国政府在了解了卫生部长期以来因为制度偏差而实际上不断在消灭中医、致使中医药已经到了灭亡境地的情况之后,抢救中医药、抢救中国文化,自然就成为当届政府的首要任务。这实际上是对中华民族灵魂的抢救。一个民族没有了自己的文化,这个民族就会魂不附体,就会成为其他民族或是帝国主义的附庸。所以,抢救中医药不只是中医药界的事情,也是中华民族的事情。
参考文献
[1] 胡颂平.《人和医学》中译本序.《胡适之先生年谱长编初稿(四)》第1430页。
[2][胡晓峰.民国时期“废止中医案”回顾与反思[J].亚太传统中医药,200615(11):15.
[3]傅斯年.《所谓国医问题》,《独立评论》115号。
[4]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M]. 北京:商务印书馆出版,2000:1482;1629;1342;711.
[5]陈独秀. 《新青年》第七卷第五号.1920,4.1.
[6]张大庆.医学是什么[]J.亚太传统医学,2006,15(11):23.
[7]刘力红.思考中医[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5.